私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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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劍落雪地上憑空低落幾滴鮮血，凈塵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，劍尖果然也有血跡，如此看來他的判斷是對的，有一個他看不見的東西跟在身後。
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，很快便融了一片白雪。鮮紅的血跡映襯在茫茫雪地上顯得過於妖異。
凈塵將劍擋在自己胸前，看著面前已經被血跡打濕的一片空地問“你是何人？有本事就顯出身形，免得我再誤傷。”
血跡逐漸停止滴落，應是那物自行止血。慢慢的虛空中出現一片黃白，顏色逐漸加深，隱隱出現幾條黑色的條紋。
不消片刻一只猛虎便出現在眼前。
凈塵身手了得，卻從未與猛獸對峙過，此時心中不免也一驚。
他看到雪地上的腳印，明明與人無異，只以為是修道高人，能隱了身影，卻不想竟是一只白虎。
白虎的一只前爪尚能見到血跡。
凈塵用劍直指虎頭，厲聲問道“你這虎妖，可知這裏是道觀，會壓制你的妖氣，還敢硬闖？”
白虎擡起一雙金眸與他對視，眸光中並為透漏出任何情緒，讓凈塵心稍安，至少這只猛獸應該不會突然撲上來。
心中也在暗暗罵著雲燭，都是平日裏把人慣壞了，晚上從來不用他守夜，從小便睡得死豬像，此時外面這麽大動靜都沒驚醒他。
“你莫要驚慌，我是來尋黑貓的。”白虎的聲音低沈而沙啞。
“你會說人話？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凈塵一個懸著的心終於落地，他擔心的是與猛獸講不清楚道理，雙方誤傷都不好。
定了定神才問“你認識那只黑貓？”
“他是我在山林中唯一的朋友，只是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，這幾日在這附近嗅到他的氣味才打擾貴觀。”老虎蹲坐在凈塵面前，言語很是禮貌。
“哦，打擾倒談不上。它還在房內睡著，我把你叫它出來？”凈塵指了指自己與雲燭的禪房道。
白虎隨著凈塵的手指看向禪房的屋內，搖了搖頭“不必，它不一定想見我。煩請道友將我來此一事告知便可，它若想見我自會來找。”
言罷白虎轉身朝著觀外走去，走到距離道觀院墻一丈的位置，突然飛身躍起，越墻而出。
凈塵回到禪院時，一人、一貓、一鳥仍在睡。他懷疑師傅將禪房設了結界，自己剛剛在外面仿若經歷了生死一瞬，裏面這三個睡的一片歲月靜好。
他走到黑貓在墻邊蒲團的落腳處看了看，呼嚕呼嚕的鼾聲從這團黑茸茸的鼻腔傳出來。
又是一個無心無覺的，白虎在外尋它多時，還被誤傷，這貨竟然睡得如此香甜。
有驚無險，凈塵回到榻上安心補覺。
直到日上三竿才被雲燭叫醒“凈塵，你半夜不睡覺去外面踩雪，真是好雅興了啊。你對雪地做了什麽，怎麽融了一塊，顏色也不對。”
雲燭高亢的嗓音從窗外響起，凈塵揉著有些惺忪的眼睛，這才響起昨夜的事。
好在雲燭這一嗓子將屋裏的瞌睡蟲全部趕了出去，鸚鵡嘰嘰喳喳叫了幾聲，黑貓也起了身，在地上將身子拉長，做舒展運動。
“黑貓，昨夜有一只白虎來此尋你，它讓我轉告你，如果還想尋它便去。”凈塵頓了一下，響起昨夜白虎走時看向禪房的眸光，又加了一句“我看它是真的想念你，如果你願意就去看看它吧。”
黑貓動作一滯，半晌才收回兩條腿，低頭看著地面良久，邁著優雅的步伐朝著門外走去。
“餵，你要去找它嗎？你不是怕它嗎？”鸚鵡嘰嘰喳喳的跟在黑貓的身後。
黑貓一個回身，擡起利爪，鸚鵡知趣的回到自己的籠中，不再說話。
“黑貓為何會怕白虎，白虎說黑貓是它在山林中唯一的朋友。”凈塵不解的看著鸚鵡問道，他覺得這只鸚鵡應該很熟悉黑貓。
“它們以前確是一對非常好的朋友，我第一次見到黑貓便是在白虎的身上。當時白虎已經修煉成妖，黑貓還只是為開智的牲畜。是白虎引黑貓修煉，它們日日相伴。黑貓視白虎為師，為友。白虎卻動了不改動的心思，一日白虎趁黑貓睡著忍不住偷偷親了它一下，黑貓直接嚇瘋了，一只躲著白虎。”鸚鵡生性八卦，趁著黑貓不在，將人家的秘密抖了個徹底。
凈塵腦海中浮現出昨夜看到的白虎，那白虎身形狀如壯牛。黑貓雖然較尋常貓體型大些，也不過是一個半大豬仔的大小，如此差距的體型差，凈塵立即清空自己腦子裏的廢料。
“感覺還是黑貓更慘一點吧？”他不自覺的將心裏話說出來。
“說什麽呢？黑貓慘什麽慘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，我還要日日跳下寒潭給他捉魚。”雲燭從外面進來只聽間凈塵的最後一句話，嫌棄的反駁道。
凈塵看著雲燭的身影，突然頭腦中冒出一個想法，他與雲燭也是從小相伴的朋友。如果有一天雲燭也似那白虎一般說喜歡自己，自己會不會也要像黑貓一樣徹底躲起來。
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得驚出一身冷汗。
“凈塵你怎麽了，臉色不太好。”雲燭瞥了一眼凈塵，心中還為昨夜這人獨自起來踩雪，沒有叫自己郁悶。忽一擡頭見人臉色青白，瞬間便忘了自己還生著氣，將手放在人額頭上，擔憂的問。
平日兩人肢體接觸實在不算少，但今日凈塵突然有了一種異樣。
他用力搖了搖頭，想甩去剛剛鸚鵡那些話的影響，但好像沒有用，只有雲燭靠近他就會出現一種異樣的感覺，這種感覺從未出現過。
似是想要靠近，又充滿抗拒。
便側頭躲開雲燭的手。
雲燭並不知凈塵的心思已經被自己繞的亂做一團，只覺得這人今日有些怪。
又問道“昨夜出門受涼了？”
說完又要去抓凈塵的手，想要搭脈瞧瞧。
凈塵又一個閃身躲開了。
“凈塵你今日怎麽了？”雲燭詫異的看著凈塵的動作，作勢又要來貼人的額頭。
“沒事，雲燭我們都長大了，再像小時候一樣親近是不是不太好了？”凈塵將這個疑問丟了出來。在沒有聽到白虎與黑貓的事故前，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。此時想了也想不大明白，便將這個問題丟個雲燭，讓他幫著一起想。
“你我都是男子，親近怎麽了。再說了，我們從小便讀經典，無我相，無人相，無眾生相，才是正統吧。你今日怎麽突然怪怪的？”雲燭險些跳起來，他覺得凈塵昨夜出門不是著涼發燒燒糊塗了，就是被什麽妖物奪舍，還是女妖。
隨手從身上解下老師給他們的僻邪香囊，置於自己與凈塵身邊，側歪著頭透過香囊去看凈塵。
凈塵用手將香囊撥開，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道“無事，是我思慮過多。”
“你以後可別這麽嚇我，師傅又不在，萬一你撞邪了，我可沒辦法幫你解。”雲燭見凈塵不怕香囊，不是被奪舍。將香囊收回去，回到自己的榻邊，雙手枕在腦後，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道“師傅何時才能回來？劍也不見開刃，我們日覆一日如此過活，不會到死了還只能練木劍吧？”
“如此才要更努力，在這裏抱怨還不如快去練劍。”凈塵今日總是與雲燭有意無意的避嫌，說話的態度都不似往日親近。
飛瀑之下，一青一白兩個身影在凜冬的銀白雪地間，踏著輕盈的步子穿梭於叢林之上。揮劍時帶起的劍風吹動林木沙沙作響。唯一可惜的是劍花挽得絕美也難以看到劍光。
兩人立於樹梢之上，遙遙相望，看著彼此手中的木劍，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凈塵，你說會不會師傅是騙我們的，這木頭疙瘩本就是一塊死物。”雲燭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劍自嘲道。
“不會的，師傅從不誑語，想來還是我們沒有真正領悟這劍，我相信終有一日，我們一定會將劍鋒練出來。”
凈塵言罷輕身落地，他們此時早已過了入門階段，身體中的靈力賦予他們無盡的體力，也不會有汗水的困擾。
雲燭緊隨其後，落在飛瀑旁。用內裏從水中打出兩尾魚，提在手中去餵那位難伺候的貓爺。
平常二人到觀中，一貓一鳥會在門口候著。
雖然都故作矜持的不肯上來乞食，但是也都從目光中流落出對食物的渴望。
但今日只有鸚鵡一鳥孤寂的落在道觀門上，貓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“今日貓兄怎麽和你一樣怪，要吃的連迎人都不屑了嗎？”雲燭拎著手中的魚，看了看空蕩蕩的觀門地上。
“可能今日貓兄心情不好，也總不能因為人家不來接你，就不餵了吧。”凈塵練了一日劍，心中雜念平息不少，調侃著雲燭，笑著朝鸚鵡招了招手。
鸚鵡見二人靠近，展開翅膀飛了過來，落在凈塵的肩上。小心翼翼得湊近他的耳朵道“黑貓今天就沒回來，我懷疑它與白虎私奔了。”
凈塵與雲燭自小生活在此處，除了師傅從未與外人接觸，日常讀的書也皆是劍譜、經典，從未聽過私奔是什麽渾話。
小聲的問道“私奔是何意啊？”
鸚鵡轉著小眼睛，帶著些不屑的語氣道“私奔就是有情人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私定終身，並離家出走。”
“啊？”凈塵只驚異於這等事，不自覺的發出一聲疑問。
鸚鵡卻以為凈塵還是沒懂，貼心的解釋“可以理解為你師傅不同意你與那傻子的婚事，你們又想長相廝守，便私自結為夫妻一同下山了。”
凈塵直覺這句話猶如一只利劍鉆進心裏，不疼卻癢的讓人難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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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，很快便融了一片白雪。鮮紅的血跡映襯在茫茫雪地上顯得過於妖異。
凈塵將劍擋在自己胸前，看著面前已經被血跡打濕的一片空地問“你是何人？有本事就顯出身形，免得我再誤傷。”
血跡逐漸停止滴落，應是那物自行止血。慢慢的虛空中出現一片黃白，顏色逐漸加深，隱隱出現幾條黑色的條紋。
不消片刻一只猛虎便出現在眼前。
凈塵身手了得，卻從未與猛獸對峙過，此時心中不免也一驚。
他看到雪地上的腳印，明明與人無異，只以為是修道高人，能隱了身影，卻不想竟是一只白虎。
白虎的一只前爪尚能見到血跡。
凈塵用劍直指虎頭，厲聲問道“你這虎妖，可知這裏是道觀，會壓制你的妖氣，還敢硬闖？”
白虎擡起一雙金眸與他對視，眸光中並為透漏出任何情緒，讓凈塵心稍安，至少這只猛獸應該不會突然撲上來。
心中也在暗暗罵著雲燭，都是平日裏把人慣壞了，晚上從來不用他守夜，從小便睡得死豬像，此時外面這麽大動靜都沒驚醒他。
“你莫要驚慌，我是來尋黑貓的。”白虎的聲音低沈而沙啞。
“你會說人話？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凈塵一個懸著的心終於落地，他擔心的是與猛獸講不清楚道理，雙方誤傷都不好。
定了定神才問“你認識那只黑貓？”
“他是我在山林中唯一的朋友，只是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，這幾日在這附近嗅到他的氣味才打擾貴觀。”老虎蹲坐在凈塵面前，言語很是禮貌。
“哦，打擾倒談不上。它還在房內睡著，我把你叫它出來？”凈塵指了指自己與雲燭的禪房道。
白虎隨著凈塵的手指看向禪房的屋內，搖了搖頭“不必，它不一定想見我。煩請道友將我來此一事告知便可，它若想見我自會來找。”
言罷白虎轉身朝著觀外走去，走到距離道觀院墻一丈的位置，突然飛身躍起，越墻而出。
凈塵回到禪院時，一人、一貓、一鳥仍在睡。他懷疑師傅將禪房設了結界，自己剛剛在外面仿若經歷了生死一瞬，裏面這三個睡的一片歲月靜好。
他走到黑貓在墻邊蒲團的落腳處看了看，呼嚕呼嚕的鼾聲從這團黑茸茸的鼻腔傳出來。
又是一個無心無覺的，白虎在外尋它多時，還被誤傷，這貨竟然睡得如此香甜。
有驚無險，凈塵回到榻上安心補覺。
直到日上三竿才被雲燭叫醒“凈塵，你半夜不睡覺去外面踩雪，真是好雅興了啊。你對雪地做了什麽，怎麽融了一塊，顏色也不對。”
雲燭高亢的嗓音從窗外響起，凈塵揉著有些惺忪的眼睛，這才響起昨夜的事。
好在雲燭這一嗓子將屋裏的瞌睡蟲全部趕了出去，鸚鵡嘰嘰喳喳叫了幾聲，黑貓也起了身，在地上將身子拉長，做舒展運動。
“黑貓，昨夜有一只白虎來此尋你，它讓我轉告你，如果還想尋它便去。”凈塵頓了一下，響起昨夜白虎走時看向禪房的眸光，又加了一句“我看它是真的想念你，如果你願意就去看看它吧。”
黑貓動作一滯，半晌才收回兩條腿，低頭看著地面良久，邁著優雅的步伐朝著門外走去。
“餵，你要去找它嗎？你不是怕它嗎？”鸚鵡嘰嘰喳喳的跟在黑貓的身後。
黑貓一個回身，擡起利爪，鸚鵡知趣的回到自己的籠中，不再說話。
“黑貓為何會怕白虎，白虎說黑貓是它在山林中唯一的朋友。”凈塵不解的看著鸚鵡問道，他覺得這只鸚鵡應該很熟悉黑貓。
“它們以前確是一對非常好的朋友，我第一次見到黑貓便是在白虎的身上。當時白虎已經修煉成妖，黑貓還只是為開智的牲畜。是白虎引黑貓修煉，它們日日相伴。黑貓視白虎為師，為友。白虎卻動了不改動的心思，一日白虎趁黑貓睡著忍不住偷偷親了它一下，黑貓直接嚇瘋了，一只躲著白虎。”鸚鵡生性八卦，趁著黑貓不在，將人家的秘密抖了個徹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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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感覺還是黑貓更慘一點吧？”他不自覺的將心裏話說出來。
“說什麽呢？黑貓慘什麽慘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，我還要日日跳下寒潭給他捉魚。”雲燭從外面進來只聽間凈塵的最後一句話，嫌棄的反駁道。
凈塵看著雲燭的身影，突然頭腦中冒出一個想法，他與雲燭也是從小相伴的朋友。如果有一天雲燭也似那白虎一般說喜歡自己，自己會不會也要像黑貓一樣徹底躲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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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凈塵你怎麽了，臉色不太好。”雲燭瞥了一眼凈塵，心中還為昨夜這人獨自起來踩雪，沒有叫自己郁悶。忽一擡頭見人臉色青白，瞬間便忘了自己還生著氣，將手放在人額頭上，擔憂的問。
平日兩人肢體接觸實在不算少，但今日凈塵突然有了一種異樣。
他用力搖了搖頭，想甩去剛剛鸚鵡那些話的影響，但好像沒有用，只有雲燭靠近他就會出現一種異樣的感覺，這種感覺從未出現過。
似是想要靠近，又充滿抗拒。
便側頭躲開雲燭的手。
雲燭並不知凈塵的心思已經被自己繞的亂做一團，只覺得這人今日有些怪。
又問道“昨夜出門受涼了？”
說完又要去抓凈塵的手，想要搭脈瞧瞧。
凈塵又一個閃身躲開了。
“凈塵你今日怎麽了？”雲燭詫異的看著凈塵的動作，作勢又要來貼人的額頭。
“沒事，雲燭我們都長大了，再像小時候一樣親近是不是不太好了？”凈塵將這個疑問丟了出來。在沒有聽到白虎與黑貓的事故前，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。此時想了也想不大明白，便將這個問題丟個雲燭，讓他幫著一起想。
“你我都是男子，親近怎麽了。再說了，我們從小便讀經典，無我相，無人相，無眾生相，才是正統吧。你今日怎麽突然怪怪的？”雲燭險些跳起來，他覺得凈塵昨夜出門不是著涼發燒燒糊塗了，就是被什麽妖物奪舍，還是女妖。
隨手從身上解下老師給他們的僻邪香囊，置於自己與凈塵身邊，側歪著頭透過香囊去看凈塵。
凈塵用手將香囊撥開，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道“無事，是我思慮過多。”
“你以後可別這麽嚇我，師傅又不在，萬一你撞邪了，我可沒辦法幫你解。”雲燭見凈塵不怕香囊，不是被奪舍。將香囊收回去，回到自己的榻邊，雙手枕在腦後，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道“師傅何時才能回來？劍也不見開刃，我們日覆一日如此過活，不會到死了還只能練木劍吧？”
“如此才要更努力，在這裏抱怨還不如快去練劍。”凈塵今日總是與雲燭有意無意的避嫌，說話的態度都不似往日親近。
飛瀑之下，一青一白兩個身影在凜冬的銀白雪地間，踏著輕盈的步子穿梭於叢林之上。揮劍時帶起的劍風吹動林木沙沙作響。唯一可惜的是劍花挽得絕美也難以看到劍光。
兩人立於樹梢之上，遙遙相望，看著彼此手中的木劍，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凈塵，你說會不會師傅是騙我們的，這木頭疙瘩本就是一塊死物。”雲燭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劍自嘲道。
“不會的，師傅從不誑語，想來還是我們沒有真正領悟這劍，我相信終有一日，我們一定會將劍鋒練出來。”
凈塵言罷輕身落地，他們此時早已過了入門階段，身體中的靈力賦予他們無盡的體力，也不會有汗水的困擾。
雲燭緊隨其後，落在飛瀑旁。用內裏從水中打出兩尾魚，提在手中去餵那位難伺候的貓爺。
平常二人到觀中，一貓一鳥會在門口候著。
雖然都故作矜持的不肯上來乞食，但是也都從目光中流落出對食物的渴望。
但今日只有鸚鵡一鳥孤寂的落在道觀門上，貓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“今日貓兄怎麽和你一樣怪，要吃的連迎人都不屑了嗎？”雲燭拎著手中的魚，看了看空蕩蕩的觀門地上。
“可能今日貓兄心情不好，也總不能因為人家不來接你，就不餵了吧。”凈塵練了一日劍，心中雜念平息不少，調侃著雲燭，笑著朝鸚鵡招了招手。
鸚鵡見二人靠近，展開翅膀飛了過來，落在凈塵的肩上。小心翼翼得湊近他的耳朵道“黑貓今天就沒回來，我懷疑它與白虎私奔了。”
凈塵與雲燭自小生活在此處，除了師傅從未與外人接觸，日常讀的書也皆是劍譜、經典，從未聽過私奔是什麽渾話。
小聲的問道“私奔是何意啊？”
鸚鵡轉著小眼睛，帶著些不屑的語氣道“私奔就是有情人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私定終身，並離家出走。”
“啊？”凈塵只驚異於這等事，不自覺的發出一聲疑問。
鸚鵡卻以為凈塵還是沒懂，貼心的解釋“可以理解為你師傅不同意你與那傻子的婚事，你們又想長相廝守，便私自結為夫妻一同下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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